南岭在L市休息了一段时间,白天,薛少晨出去玩儿时,南岭自己也会消失。

  薛少晨也知道自己在场,南岭想去她家,需要偷偷摸摸的,于是,白天,他识趣的主动消失。

  有两次,晏习帛和薛少晨还在高尔夫球场见面了。

  两人当做不认识对方似的,都不搭话。

  只有偶尔两个人在一处时,晏习帛会问一句,“考虑好了吗?”

  “问你姐,我没话语权。”

  娶个注意太正太独立的女人就是,自己容易边缘化。

  他有时倒是羡慕晏习帛,穆乐乐好歹拿不定主意会听她的。

  自己老婆,拿不定主意,逼着自己拿。

  挥杆,落,球远,入洞。

  薛少晨开心了一些,晏习帛没怎么测量,直接轻松挥了一下,球顺滑的掉到了洞中。

  薛少晨夸了句,“经常玩儿?”

  晏习帛转身,无趣的将高尔夫球杆递给一旁的侍从,边走边道:“我家有个高尔夫球场,没事了会去陪我爷爷玩儿两下。”

  一旁也有其他的商业合作伙伴,闻之,笑着问:“到底是穆家庄园啊,高尔夫球场都有。晏总,你说你们一家三口人,住几千亩的地儿,晚上是不是得迷路啊?”

  “小偷去了估计因为地方太大,走路太累而放弃。”另一个合作商也配合的开玩笑。

  晏习帛又要秀自己家的妻子了。“还不是乐乐从小就有个傲劲儿不服输,别人会打高尔夫,她也非要去学习,最后她没学会,我倒成了她的私教老师。”

  穆乐乐学了半年,晏习帛都出师了,自己的球,挥一杆,球没了。球童都找不到她打的球飞哪儿了。

  后来人家机构实在教不了,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去了穆家,拜访了穆老,“穆董,实在是抱歉,让小千金回来吧,我们球场的老师快要离职了,都无法教穆小姐了。”

  穆老也觉得孙女笨的慌,但是又不敢直接说她笨,从小就惯坏的臭脾气。

  后来,两人做了个局,偏着穆乐乐不在去学习高尔夫球了。

  怎料,她对这个的征服欲还没下去,“那好啊,不去外边学,我就在家里学。”

  于是,全家有给她建了个球场。

  因为工期长,等建成后,她把这个事儿给忘了,全家都不敢当面对她提。

  只有晏习帛和穆老偶尔去玩儿两下,再后来,穆乐乐都和晏习帛冷战了,更不好意思低头让他教自己。

  “天天,我们家就是太惯乐乐了,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,脾气越来越差。”晏习帛笑着说,语气中皆是骄傲。他们能给乐乐这样的娇惯和纵容。

  薛少晨一瞬间的佩服晏习帛,做丈夫,他能做到这一点,穆乐乐要什么他给什么。

  可是自己……他家岭儿啥都不要。

  他舔着脸给,岭儿也会觉得自己花男人钱,会唾弃自己。

  这女人们咋就不能中和一下呢?

  晏习帛在外,口中从来都是穆乐乐的好,即使在她黑料漫天的时候,晏习帛口中,穆乐乐依旧是好的,从始至终。

  更何况如今,他妻子更好了,晏习帛更忍不住的多说了几句。

  在众咖啡的穆乐乐并不知道,自己这么的“好”。

  “今晚闭店后,统统去会议室再开会。”穆乐乐说。

  典典坐在台阶上,看着书上的字,“a,o,e……穆妈妈,我能不能也开会?”

  “你?去当门童贩卖可爱去。”

  穆乐乐喊走经理,“范经理,你先和我去办公室。”

  夜晚,太阳藏于世界的另一角,月亮挂与月梢时,阿布关了门店,去了会议室。

  许珞问:“乐乐,你想说什么?”

  穆乐乐:“去发传单吧。”

  ……

  “帛哥,你别睡,你听看我这个策划可不可行,帛哥。”

  傍晚,穆乐乐盘腿坐在床上,双手拉着男人的一直手腕,费劲儿的后仰,企图把男人拉起来。

  晏习帛已经听她讲了快一个小时了,她洗澡的时候都不让关门,晏习帛要进入浴室听,“我太诱人了,怕你忍不住,你站门口,不许偷看我。”

  晏习帛被妻子安排到门口,她一边冲澡一边絮絮叨叨的和丈夫说自己的计划。

  晏习帛也听了,“你觉得可行就好。”

  他的话在穆乐乐的耳中,听着好像并不支持自己的做法。

  于是,晚上睡前,穆乐乐拽着男人的手,非要他继续听自己说。“我实地探查过了帛哥,你听我再给你说一遍。我这个路段虽然偏僻,但是,走出这条绿荫大道旁边可都是高耸入云的写字楼,车水马龙的繁华地段啊。

  一栋写字楼,粗略有一百多家公司,那还是好几栋写字楼,得有几百家公司。能租买起这个地段的公司,想对还是实力的,这些公司肯定会有下午茶,我如果直接和那边的公司负责人联系,或者,发传单,让那些公司内的员工知道有我们这家店的存在,以后下午茶我们包了,还送一些小福利,你说怎么样?”

  晏习帛靠在床头,看着妻子,“为什么要和你合作?”

  “公司有下午茶,这是他们公司福利待遇好,更留人,对他们公司好。而且,我还送其他小福利呢,肯定让他们有利可得。”

  “几个蛋糕?还是一些红包?如果是蛋糕,他们为什么不和已经出名的商家合作,而和你们合作?这样岂不是让公司更留人。如果是红包,你给多给少?”

  穆乐乐被问住,“那,那我们味道好啊。”

  “换位思考,他们是味道优先还是牌面重要?”

  穆乐乐皱眉,照着帛哥的意思,自己前段时间的调查都白做了?

  穆乐乐泄气的坐在床上,绞尽脑汁想如何回晏习帛的话。

  仔细想想,自己好像真的什么都拿不出手。“范经理也觉得这个不太可行,但是我还是想回来让你支持我。”

  晏习帛看着失落的乐乐,她以前都是充满活力和干劲儿的,突然无精打采,晏习帛心疼。“想去就试试,万一成功了呢?”